一半是黃土山梁,一半是石頭溝岔,窩在隴東大山腹地深處的這個小山村,宛如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中的一粒砂石,普通得引不起任何人的矚目。溝壑咬碎了田疇,一塊塊耕田就像一件件披掛不整的爛皮襖,掛在了山的腰,山的頂;水在河槽里流淌,石頭就咬碎了水的纏綿與柔情。溪水清淺,像一條未拉緊的繩索攀繞在山石之間。疙瘩柳生于貧瘠而不囿于貧窮,出于簡陋卻能張揚生命的燦爛,它隨時給與之伴生的一切生靈奉獻著自己的一切,一如黃土高原上那一代又一代不屈于苦窘的陜北人。這也是它的魅力之所在了。陜北人生活在大山的褶皺里,思想保守,性格內(nèi)向,生就了含情不露的天性。情,藏在心里;愛,卻不掛在口上,有的只是默契。為了愛而尋死覓活者并非鮮見。允諾了你,那份情,那份愛就是真摯的、永恒的、矢志不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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