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長達(dá)一年多的思念之后,司雨終于接受了修邑從此消失的事實(shí),她萬念俱灰地選擇獨(dú)自到國外就讀大學(xué),帶著那份無法舍棄的愛戀進(jìn)行最后的自我放逐——在空白的每一頁上、在冬日清晨的積雪上、在鍍金的塑像上、在黑夜的奇跡上、在湖水動蕩的月亮上、在聚精會神的嘴唇上、在義無反顧的希望上、在透入驚奇的玻璃窗上……我寫著你的名字,我生到這個(gè)世上來就是為了認(rèn)識你,為了呼喚你的名字,我愿望禁錮自由把它換成你,修邑。 直到某一天下午,那個(gè)讓男孩兒奇跡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然而,還沒來得極喜悅的司雨再次被修邑那張冰冷的面孔沖擊得體無完膚——我無數(shù)次在腦海中想象著,如果修邑活著,我們會在路上巧遇、會在滿是溫馨的水晶燈下初見并凝望彼此、會在雨天或是銀裝素裹的世界中見面、會在他那棟白色的小別墅、會在他痊愈后突然捧著一束鮮花站在我的面前微笑,并告訴我他回來了;會在白天、夜晚、清晨、薄霧、陽光下見面,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種形同陌路。我害怕、彷徨、無助,我想和他說話、想對他微笑、想牽著他的手、更想告訴他: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想你,修邑。但這些話都在他熟視無睹的眼神下變得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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