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安南,我等了你好久。 等到春花遍地,等到長明燈不再亮起……整整一個世紀。連那年的冰雪也消融成水,涓涓細流,凝聚成仰望河。 那個時候,總有一個戴著貓型面具的少年,抓著一把桂花來到他身前,輕輕地把這些小花倒入他的手中。淡淡的清香總在他身上飄蕩…… 后來,記憶里清瘦皎白的少年上了戰(zhàn)場,再也不是那柔柔弱弱的模樣,成熟、穩(wěn)重,可偏偏不能陪著他。 后來他懊悔、痛苦,那句:莫森,你會想我嗎?他記了一輩子。 當他再次返回故土,那人卻化為了一堆白土……他們說,安南離開那天,手里緊握的是那支白色的羽毛筆,明明已經(jīng)知道握不住了、握不住了,卻還死死不放手。哪怕有一點可能呢?或許他會來看自己。 可惜,他到死都沒能見他一面。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年,在桂花樹下的少年來到的天界,在樹下祈禱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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