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是在逗我玩,因為他哭喪著臉,帶著一種仿佛被門夾碎蛋的難言疼痛。我將手向他的手伸去,水底如軟軟的水草盤根錯節(jié)地裹挾著我的手,摸起來竟是綿軟的、細碎的,長長的仿佛蛛絲般,一下子我意識到那不是水草。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但回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我們學校坐落在漢江邊上,步行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所以我們經(jīng)常會去漢江邊上游蕩,舒緩學習之余的心情。我們?對了,我們608宿舍的舍友,劉磊,阿龍,老大,魏凱,將軍。 2012年剛來學校的2月末,我和魏凱行走在去往漢江的路上。昏黃的路燈灑下璀璨的光芒,但放眼望去漢江卻沉浸在黑魆魆的黑暗中。 頭發(fā)! 一只手抓住我的手,使勁地向水里拉。在寒冷的水里,手竟然是溫熱的,瘦削的,卻能感覺到修長的手指和指甲。那手死死地扣住我的手指,“噢!不!”,我絕望地喊道,但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傾倒下去,嘴唇靠近在水面上,冰冷污濁的水不斷地嘴唇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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