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秋風(fēng)冷得他從夢(mèng)中咳嗽了幾聲。從校園角落的長(zhǎng)椅爬起,碰倒了喝干的酒瓶。又咳嗽了幾聲,便開始在小河邊嘔吐。一次,倆次,三次……沒人知道。嘔干凈了胃,便也就不再蹲著。 他不知道那是夜里幾點(diǎn),只蜷縮著,抖瑟著。啪嗒,啪嗒……那是淚滴在草上的聲音。 他是醉了的。跌跌撞撞地游離在出校門的路。東門的保安坐在椅子上夢(mèng)著。他借著酒勁翻出門。門內(nèi),保安依舊夢(mèng)著。 始信路上是死人的白色,沒有車;伴著他瘋酒的,只有秋風(fēng)。 他愛梧桐,愛醫(yī)科大的梧桐,愛金陵的梧桐。這兒是不會(huì)落梧桐葉的地方,于是他把所有的愛捧給了小葉。后來,小葉把它丟了,他也就失了魂。 三日倆大醉,躺地蓋天。偶爾,從夢(mèng)中呢喃:“喂,你還沒睡嗎?我的床好漏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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