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沒有北方的浪漫和溫馨。沒有在漫天飛雪中的情人那醉人的溫暖的懷抱,也沒有在深深的積雪中留下的緊密而纏綿的腳印。有的只是呼嘯地叫嘯著的灰蒙蒙的天空的聽見黯然神傷的曲線后親吻大地;當(dāng)木棉樹不再落淚,那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棉絮也隨著夢(mèng)一起蘇醒;當(dāng)一只饑腸轆轆的烏鴉站在光禿禿的樹丫上,瞪著驚恐的大眼睛,嘶啞的喉嚨唱出生命的葬歌時(shí),我意識(shí)到,在這個(gè)充滿黑暗與肅殺的冬季里,春天,還很遙遠(yuǎn)······ 我寫這本書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掏空,騰出一塊地方留給自己。之前心里裝著太多虛假的東西,脹得難受又不愿舍棄,如今我下定決心要將其清除,于是我找來一把小刀,無奈思念是如此頑固,每一刀剜出都連肉帶血,最后已是殘破不堪,有如一只拔掉自己身上的刺的刺猬,弄得自己傷痕累累。時(shí)間這一偉大的心靈醫(yī)療師,真的能拯救這只瀕臨死亡的可憐的小刺猬嗎?我不知道。每當(dāng)夜深人靜,我總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和痛苦的呻吟,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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