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史蘭,不是大便的屎,就是蘭花的蘭,我不喜歡這個土里土氣的名字,好在生活倒是一點也不土氣。 由于父親欠下的一屁股債,我不得不前往加拿大的一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上聚居著不少亞洲人。在那里,我遇到了一個網(wǎng)名叫做夾心餅干的家伙。 這是一個怪人,嫌貧憎富,恨韓惡日,仿佛全世界和他有仇;他顯然是亞洲人,但在任何假期都從不離開小鎮(zhèn),他告訴我,他沒有祖國。他告訴我:我就是一塊夾心餅干。 我明白的,夾心餅干,夾在貧與富之間,夾在國與國之間,夾在父與母之間,夾在不同的觀念之間——這世界上有些東西,當(dāng)它們處于對立時,你永遠(yuǎn)不可能和其中一方一刀兩斷,也不可能全身心去擁抱另一方,而這,正是我們痛苦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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