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野市的一個模型交換會上,與會者發(fā)現(xiàn)了女模特筒見明日香的尸體。她的頭部被砍斷,房間也被做成了密室。而且,密室內(nèi)還有一名昏迷不醒的受害人——寺林高司,而他又是另一起女研究生被勒死案件的嫌疑人。更為離奇的是,兩個案件發(fā)生在同一時段! 正當西之園萌繪信心滿滿即將揪出兇手之時,筒見明日香的哥哥又在寓所內(nèi)離奇死亡,他是自殺還是他殺?為何自殺?緣何被殺?寺林高司又該如何洗清嫌疑? 掀開重重迷霧,當犀川和萌繪終于直面兇手時,他們因何沉默? 作者簡介: 森博嗣,日本著名推理小說作家,1996年以《全部成為F》榮獲日本梅菲斯特獎,之后又陸續(xù)發(fā)表了許多作品。2005年3月,辭去大學教職專職寫作。他是一位超人氣的多產(chǎn)作家,作品亦是暢銷排行榜上的常客。其代表作品有“犀川&萌繪”系列及“瀨在丸紅子之V”系列。 目錄: 序章 第一章夢幻星期六 第二章瘋狂星期日 第三章憂郁星期一 第四章多變星期二 第五章朦朧星期三 第六章懸疑星期四 第七章滑膩星期五 終章大約兩小時之后。 在M工業(yè)大學化工學院的研究大樓前,大量紅色光線在回轉(zhuǎn)著,映在混凝土墻壁上,如同彗星一般躍動飛旋著。愛知縣警局搜查一課的刑警鵜飼大介和近藤健到達現(xiàn)場的時間是晚間九點半,此時距離報案時間三十分鐘。 這棟研究大樓走向為東西向,房間沿著內(nèi)走廊的南北兩側(cè)排布。案發(fā)現(xiàn)場位于三層的西側(cè),面朝北向的一間由普通房間改造成的實驗室。因為大樓一層大廳的出入口以及建筑東西兩端逃生樓梯連接的出口都沒有上鎖,所以夜間也能自由出入。校園除正門以外的其他三個入口,都沒有安排警衛(wèi),這棟樓也不例外,F(xiàn)在的時間仍不到十點。校園內(nèi)應該還有許多人,停車場中也還停著大量的車。 在研究大樓三層的這一角共有六個房間屬于河嶋慎也副教授的研究室。因為是星期六,案發(fā)之時除這間實驗室之外五個房間都沒有人。這五個房間正好將實驗室包圍起來,所以同層中沒有聽到可疑動靜的證人,警方也沒有獲得目擊到可疑人物的情報。 尸體的第一位發(fā)現(xiàn)者是河嶋副教授,他在九點時回辦公室(在實驗室的斜南側(cè))取忘記拿的文件。因為實驗室上了鎖,河嶋副教授只好使用保管在自己辦公室的備用鑰匙開門。 被害者是河嶋研究室的研究生上倉裕子,今年25歲。她是研究生院碩士二年級學生,并且將于明年四月進修博士課程。河嶋副教授在八點過后曾見到上倉裕子獨自待在實驗室。河嶋說,當時上倉裕子告訴自己,她正在等待研究生寺林高司(他是社會入學的研究生,今年33歲)。寺林高司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現(xiàn)在處于聯(lián)絡(luò)不上的狀態(tài)。 實驗室的格局基本是一比二的矩形,臨走廊一側(cè)有兩扇門。兩扇門之間布置有自來水管和盥洗池、冰箱、餐具柜、微波爐等,墻壁上還有壁掛電話。另一側(cè)的角落里設(shè)有衣帽柜和不銹鋼箱,上面還擺著空紙殼箱。房間中央的大型實驗臺是這個房間的主要實驗設(shè)備,而天花板上用來換氣的大型排風機是開啟的。除此之外,房間兩側(cè)還并列放置著課桌,上面擺放著各種大小不一的測定裝置和收納有實驗用器具的小架子。窗邊低矮的不銹鋼箱中塞滿了文件夾。也就是說,這個房間中已經(jīng)沒有空隙放置新的物品了。 上倉裕子仰躺在實驗室東側(cè)門內(nèi),也就是從走廊中來看右邊的門內(nèi)側(cè)三米左右的距離。她身著運動長裙以及實驗所穿的白大褂。她的外套放在房間對面一側(cè)的衣柜中,手提包之類的也同樣放在柜中,現(xiàn)金類物品并沒有被搶走的痕跡。關(guān)于死因,現(xiàn)階段雖然詳細情況還不明,但頸部留有明顯的勒痕。房間中一把椅子倒在近旁,煙灰缸和白色瓷器的碎片散布在地面上,估計是從桌上掉落下來的,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異狀。由此可以推想,當犯人進來時,她并不認為對方是可疑人物。 最值得注意的問題是,這間實驗室的兩扇門都上了鎖。 北側(cè)的窗子也都被鎖上了,也就是說,這是個完全的密室。 首先,走廊側(cè)的其中一扇門是能夠從外部上鎖的,這扇門位于死者躺倒位置的對面一側(cè),從走廊看這是左側(cè)的門。而另一側(cè)的門只能從內(nèi)部上鎖,其原理是將門把手的橫桿放下便能上鎖。但是,若事先將橫桿垂下上鎖,是關(guān)不上門的。 而左側(cè)的門裝有電子鎖,鑰匙并不容易復制。據(jù)河嶋副教授說,此門的鑰匙只有三把。其中一把保管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他正是使用這把鑰匙打開實驗室的門;另外一把鑰匙在上倉裕子的上衣口袋里;剩下的一把在某個學生手中。聽到河嶋副教授的這番話,警方緊急聯(lián)絡(luò)研究室的學生們,得知鑰匙在唯一聯(lián)絡(luò)不上的研究生寺林高司手中,有三名學生記得他借鑰匙的事。 另一方面,北向窗子是鋼制的老式半圓旋轉(zhuǎn)鎖。因為生銹很難打開。實驗室位于三層,而且窗外并沒有能站人的平臺。研究大樓有五層樓,所以這里距離房頂也不近。另外,建筑附近沒有高大樹木可供攀爬。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警方在研究大樓北側(cè)附近的地面也進行了搜查。 據(jù)第一發(fā)現(xiàn)者河嶋副教授稱,他在發(fā)現(xiàn)上倉裕子的尸體后,立即用實驗室內(nèi)的電話報了警。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守在實驗室門旁,當時在同樓層中有幾名研究生在中途也來到走廊?梢哉f在警察來之前,現(xiàn)場基本保存完好。也就是說,如果相信河嶋的證詞,犯人就不可能先藏在室內(nèi),等門打開之后再逃走。 在這種情況下,就有必要趕緊找到被認為持有第三把鑰匙的寺林高司,向他進行取證。當警方來到寺林的公寓時,寺林并不在。 實驗室內(nèi)并沒有什么可疑的物品。上倉裕子放在衣帽柜中的錢包里夾著收據(jù)條,上面印著的時間是今晚七點十分。而且還有兩盒新買的冷凍酸奶放在冰箱里,另外,那份幕間盒飯被吃光了,空盒被放在墻邊的桌子上。河嶋副教授在最后見到上倉裕子的時候,盒飯也擺在同樣的位置。根據(jù)河嶋的證言,當時盒飯的包裝還沒有打開。鵜飼心想,從盒飯被吃完卻沒有進行收拾這一點來看,很可能是被害者在剛吃完盒飯之后就受到了襲擊。 鵜飼心想著要休息一下,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半了。 “前輩,要給西之園小姐打個電話嗎?”近藤警官一邊在走廊中的煙灰缸中撣了撣煙灰,一邊向鵜飼問。 “為什么?”鵜飼也取出香煙點著。遺體已經(jīng)被搬走,實驗室現(xiàn)在成了鑒定科的大型作業(yè)場。忙了這么久,兩人總算有空閑抽支煙了。 “因為你看,這不是密室嗎?”近藤饒有興趣地說。他的聲音如同孩子一般尖細不說,長相也是圓圓的娃娃臉。 “很快就能結(jié)案的!冰Y飼晃動著他那龐大的身軀,“剩下的鑰匙還有一把,而其持有者行蹤不明,要素都備齊了。接下來就是把他找出來,就能一口氣結(jié)案了! “但是,還可以使用那個老師房間里的鑰匙啊!苯僖贿吙粗苓呉贿呎f。 “河嶋副教授的嗎?”鵜飼側(cè)眼看了看自己的后輩,吐出煙霧,“為什么呢?那個房間也上鎖了啊,應該用不了吧! “河嶋老師辦公室的鑰匙有幾把呢?也有三把嗎?” 這時傳來電話的響聲。 “不知道……之后去查證一下吧。”鵜飼將還剩不少的香煙熄掉,“不管是哪種情況,這都不是會讓西之園小姐感興趣的案件! 鑒定科的竹田從敞著門的實驗室中探出頭來。 “鵜飼,過來一下,”竹田向鵜飼招手,“找你的電話! “誰打來的?” “好像是被害者的朋友! “男的?” “不,是女的! 鵜飼走進室內(nèi),從竹田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接過壁掛電話的話筒。鵜飼并沒有戴手套,因為剛才吸煙時摘下來了。 “啊,糟了!這樣子接……可以嗎?” “嗯,可以。取證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竹田點頭回答。 “喂!冰Y飼對著話筒說道。 “您好。”話筒中傳來細細的女性聲音。 “請問你是?” “我叫井上,請問……上倉呢?” “我是愛知縣警局的警察!冰Y飼有條不紊地說,“你是上倉裕子的朋友嗎?” “是的,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嗯,有點兒……這邊發(fā)生了些事故……那個,能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和住址嗎?”鵜飼取出筆記本,按女子所述進行記錄。 “你為什么往這里打電話呢?” “那個……上倉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受傷了嗎?” “很遺憾,她去世了! “哎?” “很遺憾……” “怎么會這樣……”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詳情,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之中。抱歉,能問你一些問題嗎?井上小姐你知道上倉小姐在這里嗎?” “不,不知道……那個,是因為過了很久……上倉還沒有過來……”女性的聲音變得更微小,可能正在哭泣。 “沒有過來?上倉小姐是提前定好要去你那里嗎?” “是的……她是這么說的。” “什么時候的事?” “嗯,我想想……我記得是比九點……早一些的時候……” “上倉小姐是在哪里給你打的電話?” “就在那里,在大學的實驗室里! “我明白了。那個,井上小姐,現(xiàn)在會有警察到你那里去,可以嗎?” “咦?現(xiàn)在立刻就來嗎?” “是的。能請你協(xié)助我們一下嗎?”鵜飼有禮貌地說,“你是在這附近吧?” “啊,是的,就在這附近! “愛知縣警局的一名叫近藤的男警官會去接你,雖然很過意不去,但還是勞煩你跑一趟可以嗎?別擔心,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夠了! “好的……” “那么,一會兒見……非常感謝你的協(xié)助!冰Y飼將話筒掛回原位,“喂,近藤!” “來了。”近藤警官從走廊探頭進來。 “立即去把她帶過來。”鵜飼將筆記本的一頁亮給近藤看。近藤急忙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抄下住址和姓名。 近藤帶上一名年輕的警官,從樓梯下樓去了。目送他走了之后,鵜飼敲了敲河嶋副教授的房門,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找到寺林了嗎?”河嶋副教授一見到鵜飼便問。他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好像因為正在看電腦顯示器,他的身體還保持著那個朝向。 “沒有,還沒找到。還沒有聯(lián)絡(luò)!冰Y飼搖頭,F(xiàn)在有三名警官正監(jiān)視著寺林的公寓。 “公會堂呢?” “不,那邊也聯(lián)絡(luò)人員行了調(diào)查,似乎一個人都沒有。那個什么展覽會早就結(jié)束了吧! 河嶋副教授之前說,模型展示會在那古野市公會堂舉辦,寺林高司是這場活動的工作人員。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鵜飼立即向那邊打電話,同時派出兩名警官趕往公會堂,那里距離M工業(yè)大學很近。當時是十點左右。但是,警官們在二十分鐘后回來了。他們說調(diào)查了公會堂的四層,房間都已經(jīng)上鎖了沒有人。問了一層的門衛(wèi),門衛(wèi)說全部人員都回去了。在公會堂的停車場中也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寺林高司的車子。鵜飼把這些告訴了河嶋。 “車子不在停車場里是很正常的!焙訊敫苯淌诳嘈χf,“在那里停車不是收費的嘛?要停的話也會停在車站旁的小路上,要不就停到大學里。只需要走幾步而已,這樣就不用花錢了。” “這棟研究大樓附近也沒發(fā)現(xiàn)寺林的車!冰Y飼搖搖頭。 “公寓那邊也沒有嗎?” “是啊……” “這就怪了! “請問,上倉裕子和寺林……那個,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你問‘什么關(guān)系’……這種事我可不知道!焙訊朐俅慰嘈,“雖說是學生,兩個人都已經(jīng)是出色的成年人了。特別是寺林,他只比我小三歲而已呢! “在夜里孤男寡女兩人做實驗,這種事常有嗎?” “呵!焙訊牒吡艘宦,“你知道嗎,警官先生。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可以是兩男、兩女以及一男一女,這三種都會有的。而且在這三種模式之中,一男一女的組合是幾率最高的! “就是說上倉和寺林關(guān)系很好吧?” “我覺得不至于關(guān)系不好。但我并沒有仔細觀察過。我和他們倆的關(guān)系也都不差。” 鵜飼低頭對著筆記本寫記錄,只將眼神抬起來盯著河嶋,“老師,您結(jié)婚了嗎?” “有太太,還有兩個孩子!焙訊肓⒓椿卮,“那個,警官先生。我問一下,難道說,這不是事故嗎?” “不是事故!冰Y飼搖頭。“這是他殺。是人做的,不是神! 鵜飼為了作參考,詢問河嶋的不在場證明。上倉裕子被殺害的時間基本可以斷定是在八點半到九點這三十分鐘內(nèi)。剛才通過電話的被害者的朋友井上雅美,如果再對她進行詳細詢問,還可能將時間范圍再縮小。 河嶋副教授的住宅位于市內(nèi),距離大學有二十分鐘的車程。他說自己雖然一度回到了自家門口,卻想起有東西遺忘在學校,便立即返回大學,中途哪兒也沒去。 此外,河嶋副教授辦公室的鑰匙總共確實有三把。據(jù)河嶋說,一把掛在河嶋隨身攜帶的鑰匙鏈上;另一把為了預備外借給別人,而放在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里;第三把保管在二層的學科事務室中。因此,河嶋以外的人如果想拿到實驗室的鑰匙,就需要使用二層事務室保管的鑰匙,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為此就有必要弄到事務室的鑰匙。聽起來有些愚蠢,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鵜飼將這些記在了筆記本上。 鵜飼對河嶋說他可以回家了,然后再次來到走廊中。從總部傳來消息,說上倉裕子的父母為確認遺體而到了警局。她出身于三重縣,聽說在上研究生之前,一直是住在家里,F(xiàn)在她獨自一人住在距離大學十分鐘路程的公寓里。那邊應該也已經(jīng)有搜查員趕到了。 現(xiàn)在鵜飼的愿望是,在明天早晨的緊急會議之前,想辦法找到寺林的行蹤。他腦中掠過了上司三浦警部那鷹眼一般銳利的目光。 河嶋副教授由于去取遺忘的文件,而偶然地及時發(fā)現(xiàn)了犯罪現(xiàn)場。這對于搜查工作來說,可謂不可放過的絕好機會。要在今夜盡可能地取得進展。鵜飼自問,自己有沒有遺漏些什么呢?因為他不想被三浦訓斥。 在鵜飼和鑒定科的竹田說話期間,近藤帶了井上雅美回來。她是名嬌小纖弱的女性,身上穿著稍顯肥大的白色的羽絨夾克。井上與被害者上倉裕子同齡,今年都是二十五歲,她和上倉裕子是同一所高中的同級生,現(xiàn)在是在銀行上班的白領(lǐng)女性。 井上雅美用手帕掩著嘴,一臉不安的表情低著頭,視線也游移不定。 鵜飼把她安排在實驗室隔壁,這房間像是一間會議室,讓她坐在椅子上之后開始提問。 “你來過這棟大樓嗎?” “不,沒來過。” “接到上倉小姐打來的電話的時間,能準確記起來嗎?” “能,是八點半左右。我們在電話里談了十五分鐘左右。因為我當時正在看電視……” “你們聊了些什么?” “雖然了解得不太清楚,她說是被同班的人放鴿子了。所以,有了空閑時間,便給我打電話。當時她說要來我的公寓。我跟她說我這里沒有吃的了,她就說順道買過來……之后我就一直在等她……” “上倉小姐有生氣嗎?” “不,沒感覺出來。” “她到井上小姐你那里去做什么呢?” “那個,是要來喝酒……” “這種事常有嗎?” “是的……每個月有一兩回!本涎琶廊詫⑹峙廖嬖谧爝。 “她是要立即去你那里嗎?” “嗯,是的……在途中買完東西之后,很快就會過來……我是這么以為的! “可是,井上小姐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了吧。等這么長時間,沒感覺不對勁嗎?” “不,我是感覺有些不對。最開始……我想她是去買酒了吧;去比較遠的地方買少見的酒了吧;還是說,她要順道先去別的地方,然后再過來吧。但是,她一直都沒過來,我就又想,那個……因為比較晚了,大概是她等的那個人雖然遲到,但他們還是遇見了……然后,他們就繼續(xù)做實驗了,我是這么設(shè)想的,所以……” “所以?” “在十一點過后,我打電話到她的公寓。但是沒有人接電話。所以我就想說不定她還留在學校里,便試著往這邊打了電話! “平時都是往實驗室打電話嗎?” “是的……因為上倉一直都待在實驗室里。” “那個,在通話過程中,除了上倉小姐以外,還有能感覺到有誰在屋子里的跡象嗎?” “沒有,因為她說就她自己一個人! “在通話最后有匆忙掛電話之類的跡象嗎?” “不,完全沒有!本蠐u頭。 “你知道上倉有交往的男性嗎?” “我不知道! “但是,應該有吧?” “我覺得應該有……但她不怎么談這種話題的……” “寺林這個名字有聽過嗎?” “不,沒聽過。” “河嶋這個名字呢?” “沒聽過。” “你心里有什么線索嗎?那個,聽到她被殺,有沒有想到些什么?” “不,我,那個,完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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