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布朗肖編著的《在適當(dāng)時刻》的情節(jié)就是“我”、朱迪特和克勞迪婭三者之間不斷相遇、分離而又再相遇的過程,每一次的重逢都是作家對作品和死亡的重新相識,在黑夜與白晝、過去與未來、生命與死亡的交匯處;三人之間親密又疏遠(yuǎn),充滿動蕩、暗流洶涌的關(guān)系則恰恰是這一“文學(xué)空間”運行的基本法則和張力的源泉。在這永不終結(jié)的孤獨和垂死中,寫作便是那永恒適當(dāng)?shù)臅r刻。 事實上,布朗肖的文學(xué)理論之所以難以被理解,是因為其獨特的理論切入點,以一種獨一無二的“死亡學(xué)”理論作為其文論的根本基石。布朗肖不論是文學(xué)評論還是其實驗性小說(比如莫里斯·布朗肖編著的《在適當(dāng)時刻》)都是在其構(gòu)建的獨有的“死亡空間”中進行演繹的。這種將“死亡”在本體論(不是生物學(xué))層面上進行演繹而形成的獨特的存在場域,又衍生了其他諸如“詩歌空間”、“文學(xué)空間”等。換言之,布朗肖的一切藝術(shù)理念都是基于對“死亡”這一本體論概念的探討而建立的…… 生命,此刻是一種伴隨著這次擦肩而過的回憶而在周遭顯露雛形的某種賭博。這次擦身而過真的發(fā)生過嗎?而這令人驚愕的感覺又會持續(xù)嗎?這感覺不僅沒有消退,更同樣以一種野蠻的方式自我確認(rèn)著,它一直抗議并要求著;它已然開始搖擺,像某種失明的事物一般游蕩,沒有目的卻始終更加貪婪;無力尋找,卻始終在一種兇猛的眩暈中更為快速地旋轉(zhuǎn);沒有聲音,被封閉,欲望和顫動變成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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