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羅記住了叔叔這番話,并用自己整整五十一年的歲月,對此信守不移,體驗著其中的真諦。因此,他才在沉沉夜色中,沿著桂帕山的山脊疾行而下。此處離邊境有一百多公里,他一路踩著松滑的石塊踉蹌而行,一邊攥著翠綠矮松搖擺的枝條保持平衡,開始朝著斯萊特溪谷的方向下山,到了那兒,他的身影將不再如在山脊上被釘在天幕上般一覽無遺。膠皮和草繩草草扎就的涼鞋里,那雙褐色大腳正一如既往地領(lǐng)著他穿過這片干燥的土地,向北進(jìn)發(fā)--這雙腳堅定不移地曳步而行,仿佛走這漫漫長途不過是要盡到腳的天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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