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各安好夢


作者:簡妮弗·亞當斯     整理日期:2016-05-18 20:14:52

《各安好夢》是一本教你婚后健康睡眠的書,是一本讓你婚后夫妻情感更甜蜜的書,更是一本引領現(xiàn)代睡眠時尚,讓床不再是婚姻的墳墓的書籍,它將讓你體驗同居不同床開始的親密關系。有人說,戀愛是展現(xiàn)完美的過程,而婚姻則是將這種完美打破的過程。所以很多人在婚后會發(fā)現(xiàn)并沒有到達幸福的彼岸,前方是新一輪考驗的開始;橐鰰刮覀兊纳钭兊酶鼜碗s,幾乎每對夫妻都有分歧和矛盾,都有過爭吵的經(jīng)歷,其中常見的原因非睡眠習慣莫屬。睡前看書、打游戲,睡著后打鼾、磨牙、蹬被子、說夢話,備受折磨的你每天只能頂著黑眼圈上班。既然這樣為什么伴侶一定要一起睡?是因為大家都這么做嗎?為什么不嘗試分床而睡呢?不妨試試風糜全澳洲的婚姻幸福秘籍——《各安好夢》!
  作者簡介:
  簡妮弗.亞當斯(JenniferAdams),澳大利亞女作家,曾致力于教育事業(yè),是一個力行與丈夫分床而睡的人,而今與丈夫已有了9年幸福的婚姻。簡妮弗曾在澳大利亞雜志《媽媽咪呀》上發(fā)表了一篇名為《夫妻為什么應該分床睡》的文章,并因此奔波于大量媒體采訪。很多人的回饋非常熱情,簡妮弗決定將“分床而睡”這個話題帶向公眾。于是她花了3年時間,與那些愿意談論這個話題并分享他們故事的人交流。這一努力最終證明,夫妻是可以分床而睡的,且不會影響二人的親密關系。
  目錄:
  序言 睡覺的故事/1前言 設置場景/9 第一章 睡覺的社會史/1第二章 睡眠科學/21第三章 同床的真相/43第四章 決策/87第五章 商討出一個結果來/129第六章 如何讓分床睡覺行之有效/151第七章 鄰居會怎么看?/199第八章 晚安,睡個好覺/233 譯后記/241前言我在2007年年中結了婚,很多人問我婚后生活怎么樣,每次我都開心地回答他們說,樣樣都好;楹,丈夫搬進我住的房子了,熟知我的那些人就進一步發(fā)問:你們兩個在一間臥室里是如何安頓下來的啊?說得更具體一些,就是問我們兩個在原來屬于我一個人的臥室里如何安頓下來。這問題回答起來也簡單。
  并不需要在一間臥室里安頓下來。我們兩個各有自己的臥室。
  接下來的幾年里,我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自己不時陷在一些家庭瑣事的談論中出不來,最后往往只好將“我們各自有自己的臥室”一事和盤托出。把夫妻生活中分床睡這件事說給別人聽,在我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也跟我們一樣分床睡,但透露此事的方式卻與我大不相同。在我看來,兩個人睡覺習慣各不相同,因而會弄得晚上睡不好,大家想出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實際辦法,這豈不是很好?可為什么人們卻羞于談論此事,弄得鬼鬼祟祟的呢?我真是有些好奇。
  人們普遍關心的一件事情是:可能我的婚姻出了嚴重狀況,或者遇到了婚姻初期的麻煩,又或者以為我和丈夫弗雷澤正在忍受某種難熬的痛苦,在夫妻矛盾解決之前,兩個人在斗氣分床睡。我深知自己的婚姻完全沒問題,因此總是向前來打探的人保證說,一切都妥妥的。
  從初期交談中了解到的這些情況,我慢慢對一些人如何看待分床睡的事情產(chǎn)生了很大興趣。這好奇心讓我雄心頓起,一有機會就與人說起這話題來。結果我發(fā)現(xiàn),人們在這事情我在2007年年中結了婚,很多人問我婚后生活怎么樣,每次我都開心地回答他們說,樣樣都好;楹螅煞虬徇M我住的房子了,熟知我的那些人就進一步發(fā)問:你們兩個在一間臥室里是如何安頓下來的?說得更具體一些,就是問我們兩個在原來屬于我一個人的臥室里如何安頓下來。這問題回答起來也簡單。并不需要在一間臥室里安頓下來。我們兩個各有自己的臥室。接下來的幾年里,我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自己不時陷在一些家庭瑣事的談論中出不來,最后往往只好將“我們各自有自己的臥室”一事和盤托出。把夫妻生活中分床睡這件事說給別人聽,在我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也跟我們一樣分床睡,但透露此事的方式卻與我大不相同。在我看來,兩個人睡覺習慣各不相同,因而會弄得晚上睡不好,大家想出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實際辦法,這豈不是很好?可為什么人們卻羞于談論此事,弄得鬼鬼祟祟的呢?我真是有些好奇。人們普遍關心的一件事情是:可能我的婚姻出了嚴重狀況,或者遇到了婚姻初期的麻煩,又或者以為我和丈夫弗雷澤正在忍受某種難熬的痛苦,在夫妻矛盾解決之前,兩個人在斗氣分床睡。我深知自己的婚姻完全沒問題,因此總是向前來打探的人保證說,一切都妥妥的。從初期交談中了解到的這些情況,我慢慢對一些人如何看待分床睡的事情產(chǎn)生了很大興趣。這好奇心讓我雄心頓起,一有機會就與人說起這話題來。結果我發(fā)現(xiàn),人們在這事情上態(tài)度各異,也都很誠實,就是說,大家都不大情愿在人前直接說起此事,擔心別人說三道四。我跟很多人聊天,也有很多人鼓勵我說出自己就這件事情的想法與意見,結果就成了今天這么一本書。我覺得,有很多夫妻或伴侶一定想知道,世上還有其他一些夫妻,他們太想睡好覺了,因此把一夜安睡列為優(yōu)先考慮,這樣就可以把夜間同床共枕的需要暫擱一邊。我還認為,這些人一定還想知道,有很多人為了睡得香,某些晚上會分床睡,甚至每天晚上都分床睡。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些人如果知道別人也在分床睡,而不光他們家是這樣,那他們一定會安心得多?墒,還是回到開頭的那個話題吧。我以前每天晚上睡覺就是這么一種情形。我結婚比較遲,41歲才敲定婚事。二十出頭一直到三十好幾交的男友,我們都可以開心地共睡一張床。事實上,我以前在很多時尚雜志上看到的少女夢想,就是跟男友躺在床上,依偎在他身旁美美睡上一覺。到了交男友的年齡,我就將這夢想付諸實施了,很開心。我喜歡跟男友睡一起,也很喜歡跟他擠在一張床上的親密感。只是從來都沒想過,事情竟然會起變化。34歲那年,我跟一位新男友睡上了一張床,兩個人交往了兩年,我們稱他為布倫特吧?墒牵蠹s六個月后,我開始出現(xiàn)睡眠不好的狀況。布倫特鼾聲如雷,而且他每晚還將空調(diào)開到19℃以下,讓人冷得發(fā)抖。夏天還好點,到了冬天,簡直就沒辦法忍受了?茖W也好,邏輯也好,我都不太懂,只是覺得,冬天冷多了!一方面,兩個人的關系在進展,可如果我稍晚上床弄醒了他,他就越來越不耐煩了。如果我經(jīng)常晚于他上床,事情就常常會是這樣。這樣,兩個人的關系明顯就緊張起來。我盡全力挽救,想維持這關系,盡量讓他看不到我,每天晚上默不作聲地溜進被子里?墒,假如浴室設在套間里面,晚間睡覺前要洗漱的話,這樣做就很不容易了。這樣一種睡眠環(huán)境,我想辦法忍了一年半。他的鼾聲和空調(diào)機的咔咔聲有一陣讓我一連三個晚上都沒合眼。因為擔心吵醒他,整個晚上我焦慮萬分,卻也沒有因此累得睡著。整個人完全無法入睡,就算悄悄躲進另外一個房間里躺著,我還是睡不著。因為睡不著,一陣一陣的怒氣也積郁起來。情況變得極其糟糕,沒辦法,只好去看醫(yī)生,生平第一次開始吃醫(yī)生開的安眠藥。最糟糕的時刻到來了,我開始思考這樣一種未來:要么整晚上不睡覺,要么就只好繼續(xù)吃安眠藥。我明白,有些人,比如帶小寶寶的母親,覺得三個晚上睡不好簡直不值一提,沒什么好抱怨的。很多人只睡很短時間就能活下來,我對他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是,我這人天生不同,如果不能睡夠至少七個小時,就會整天昏頭昏腦。面對這樣一個持續(xù)惡化的兩難問題,我只好越來越多地溜進另外那個房間去睡覺?墒,布倫特卻不喜歡這樣,他認為這是我完全沒有必要的過度反應。他拿出了一個解決辦法,讓我每晚塞上耳機睡覺。他跟我解釋說,傳統(tǒng)上來講,兩個人要生活在一起,意味著每晚都要同床睡覺,哪怕這意味著我會不舒服、睡不好,甚至健康會受影響。我想跟他理論,他卻總是嘖嘖稱奇,或者懶得搭理,厭煩地告訴我說:“很多女人都得忍受男人打鼾。”因此,說實在話,他認為我應當慢慢習慣。至于空調(diào)的響聲和室內(nèi)溫度的事情,我都不想提我們都說了些什么話。結果,我無法“慢慢習慣”。一到晚上,我就神經(jīng)緊張,焦慮不安,擔心第二天打不起精神來。讓人萬分沮喪的是,上床睡覺竟然成了一件難受的事情。幾重因素(當然包括睡覺這件事情)導致這場關系完蛋了。這個結局,盡管讓人無限傷感,卻也帶來一絲歡樂,因為我知道,再也不用忍受與布倫特共睡一床所面臨的身心折磨了。我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一個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在自己的床上美美地睡覺。我知道再沒有鼾聲,再沒有空調(diào)咔咔亂響,也沒有人因為我無法入睡而指責我了,這安穩(wěn)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什么時候睡覺,在什么環(huán)境下睡覺,完全由我一個人決定,這自由自在的感覺從來都沒有現(xiàn)在這樣明顯和重要。之后我就遇到了現(xiàn)在的丈夫。戀愛初期的狂熱往往會掩蓋許多現(xiàn)實的毛病。我跟弗雷澤頭幾個晚上睡在一起,這跟新人相識的經(jīng)歷大致一樣:外出吃飯,喝上幾小杯白酒,然后是兩個戀人之間激情澎湃的事情。這幾樣事情合起來,常常讓兩個人一覺睡到大天亮。之后,我們就開始商討什么時候去誰家睡覺比較舒服、節(jié)奏更適當?shù)膯栴},此時,我又開始睡不好了。假如是輪流在兩家睡而我又睡不著的話,如果在我家,我可以溜出去睡沙發(fā),如果是在他家,那我可以睡客房地毯上。這可不是理想的解決辦法,晚上睡不好,而且情緒緊張?墒,由于兩個人當時并不住在一起,偶爾睡不好,回家之后,我還是可以一個人在家好好地補睡。可另有一個麻煩問題:弗雷澤是零售商。大多數(shù)時候,他得早晨五點就起床,辛苦一整天,然后晚九點就得上床睡覺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勉強可以熬夜晚睡,可是長期熬夜他可受不了。大約四個月后,我和弗雷澤商量好,讓他搬到我家來住。想到要同睡一張床,我們兩個都有些驚慌失措,可是,就共住一屋之下的事情,兩個人都還沒有坦誠地交換過意見。常規(guī)的做法其實很簡單:假如搬去誰家去住,那肯定是要同睡一張床的。我們也就這么做了。弗雷澤搬進來了,我們兩個就共睡一張床。這樣持續(xù)了一個星期。弗雷澤打鼾,我一直醒著,兩個人無法在一張床上同睡了。由于兩個人都到了三十大幾的歲數(shù),適應新環(huán)境的能力也很低,因此,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倆任何一個人可以坐視不管的了。也就是說,我們兩個都立即把自己的煩惱告知對方了。最后,我們還是因此進行了商討。商討期間,兩個人達成共識,即只在周末一起睡,因為兩個人在工作日都得睡好覺。這個方案維持了約兩個周末。這次關于分床睡的問題,還有一個復雜因素,就是說,弗雷澤打鼾不是我形容的“磨坊不停轉(zhuǎn)”那種模式,而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打法,到后來我們才明白,那就是呼吸暫停癥。這樣,弗雷澤在我家住了三個星期,之后,兩個人每晚都分床睡了。我私下里以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兩個人一定都松了一口氣,可是,兩個人都因為害怕傷害對方的感情而不敢大張旗鼓地分享這份輕松。睡覺之前,或者醒來之后,我們都喜歡跑到對方床上去睡一會兒,早晚吻別,周末的時候兩個人再在一張床上睡一天。我們定下這套規(guī)矩,慢慢就解決掉了分房睡覺而又不傷害對方情感的麻煩問題。從非常實際的層面來看,時間長了就會很明顯,共住一個房間的確會帶來很大麻煩。大多數(shù)日子,弗雷澤都起得很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相對而言,我是夜貓子,晚上要到十一點或更晚才睡覺。我的確也很喜歡周末睡個懶覺。我也很喜歡躺在床上看書,可是,共睡一張床的話,如果對方已經(jīng)睡著,這樣做不僅不自在,而且也是在自找麻煩。另外,也有室溫和床被床單方面的麻煩。在夏天,弗雷澤可以忍受很高的室溫,可是,我卻需要有電風扇。弗雷澤睡覺蓋一丁點就行,我卻必須蓋好多層。冬季,弗雷澤可以睡涼被窩,而我沒有電熱毯就睡不成。所有這些加起來,就構成我所說的睡眠不適應,讓人覺得各睡各床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兩個都覺得,由于其中一人被迫放棄怎么睡的自由而抱怨對方,的確無益于維持健康的伴侶關系。達成這個共識后,我們兩個都更加自信,覺得分床睡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明白,我和弗雷澤做出的決定并不適合每個家庭。我認識許多人,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兩個人如何能夠分床睡。他們覺得,同床共枕是夫妻生活的重要部分。可是,我相信,我們兩個分床睡覺,反倒使兩性關系更密切了。由于每個晚上都不在一起睡,因此,我們被迫就兩人關系保持誠實態(tài)度。分床睡覺的決定意味著,我們?nèi)匀槐A袅俗约鹤鳛閱蝹的人到底是誰的重要部分,因此必須就兩個人作為伴侶而分床睡覺的意義保持交流。我們兩個都十分小心,凡是跟臥室有關的生活部分,都不能將對方排斥在外,盡管這聽上去有些好笑;ハ嗟綄Ψ酱采先ニ粋晚上是常事,哪一個房間都不能當作自己的專屬之地。我們這樣一起生活已經(jīng)有九年了,而且過得很開心(當然,也有各家各戶常見的生活波折),兩個人的關系處得也正常,該怎樣就怎樣。我常想,由于兩個人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因而也無法分享同床共枕的親密感,會不會對兩個人的關系造成影響呢?不過,把一切綜合起來考慮的話,我倒是奇怪,假如當初沒有做出分房睡覺的決定,兩個人今天還會不會在一起過。课蚁,這事可能永遠都無法說清楚。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分床睡覺的決定對我們兩個有效,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真正明白,這個決定是如何以及為什么有效的。人都喜歡依照自己的價值觀和常識來做出判斷,正是這樣,我們才會去譴責或批評與我們不一樣的人。因為他們的決定不是我們會做出的決定,因此我們也懶得去搭理這些人和他們的決定。所以說,我睡覺的故事并非每個人的睡覺故事?墒,我也明白,有千千萬萬的夫妻,他們睡覺的故事跟我們的故事很相像。還有更多的夫妻或許至少想親自試一試。你一笑,大家都跟著笑;若是打鼾,那你只能獨自睡了。——安松尼•伯吉斯當我與丈夫開始共同生活的時候,睡在一起的狀態(tài)只持續(xù)了一周,我們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雖然我們深愛彼此,卻無法同睡一張床。9年后,我們依然擁有幸福的婚姻,以及每夜分床而睡帶來的幸福睡眠。——簡妮弗•亞當斯第一章 睡覺的社會史 維持兩性關系,與伴侶同床共枕是重要的基石;蛘卟蝗缯f,這是現(xiàn)代西方文化所暗示的一條信息。過去幾十年來,我們的文化實踐看來總是把成功的兩性關系與穩(wěn)妥的同床共枕相提并論。這是一個有趣的想法。最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一個人應當如何睡覺的社會規(guī)范,很容易導致文化規(guī)定的睡眠習俗與一個人的生理需求之間的不一致”。對睡眠的社會層面進行的研究經(jīng)常得出這樣的結果:睡眠習俗也許并不總是符合單個人的健康利益。但是,我們還是不斷地彼此同床共枕。 可接受的社會規(guī)范 睡眠是一個自然卻又復雜的過程,是人最基本的需求,跟人要吃飯差不多。但是,針對睡眠,卻有一種社會性的判斷透鏡置于其上,這把透鏡描述出來的睡眠,遠不止其基本的生理功能。盡管就睡眠行為本身并沒有什么好說的,可是,當兩個人結成一種人際關系時,人們就有了期許,認為這兩人應當夜夜同床共枕。盡管很多夫妻在這條傳統(tǒng)之路上行走得十分歡快,可為什么對于分床睡覺的夫妻,人們卻要皺起眉頭來呢?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會掩蓋這樣一項事實:他們自己才是最理想的睡眠伴侶?但最重要的是,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寧肯忍受夜復一夜的失眠,僅僅只是為了順應某種社會規(guī)范呢?睡眠本身不過是一種個人活動?尚Φ氖,許多人卻選擇跟另一個人一起來做這件事。格哈德•克羅什是《最好兩個一起睡》的作者,他說:“睡眠除了是一個過程,同時也是一種行為,有與其開始和結束相關的儀式作為證據(jù)。”由于人類習慣于這么做,我們就喜歡與他人分享行為與儀式。這樣更好玩。保羅•羅森布拉特是明尼蘇達大學講授家庭社會學的教授,也是《一床兩人:夫妻同床的社會制度》一書的作者,他在書中寫道:夫妻應當學會如何同床共枕。不幸的是,正如并非我們每個人都能了解量子物理學的奧秘一樣,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如何忍受整晚整晚無法安睡或時醒時睡,僅僅只是為了與所愛的人同床共枕——無論這些行為與儀式到底有多么讓人開心。澳大利亞人際關系專家與心理學家雅克琳•薩阿德這樣談及分床睡覺:“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想法十分奇怪,因為社會已經(jīng)制約好了我們每個人,期望夫妻同床而眠。同床共眠象征著個人空間和精神空間的分享與參與。由于分床而睡傳統(tǒng)上暗示著兩性關系的崩潰,因此就有某種恥辱的意味附著其上。”斯蒂芬妮•昆茨是華盛頓州長青州立大學講授歷史與家庭研究課程的教授,她就提出反對意見說,對分床形成的過重期許是人為的,相對歷史也比較短。她說:“它代表這樣一種在20世紀初期形成的曲奇成型刀模式,要求人們依照這種不間斷的整體精神來滿足每一種個別需要?蛇@并不符合我們已知的歷史上行之有效的很多種夫妻關系。”昆茨還額外指出,這個模式也不適合現(xiàn)代生活方式,因為在現(xiàn)代,很多人是稍晚才結婚的,他們將更多的經(jīng)驗與習慣帶進了夫妻關系中。 睡覺的公眾形象 我們這個文化深受印刷與視覺媒體中所見所聞的影響,因此對夫妻同床共枕的描繪經(jīng)歷了很大的變化過程,起初完全沒有夫妻同床的鏡頭;在早期的電視節(jié)目和電影中,已婚夫婦在標準間各睡各床的情景無處不在(通常從脖子到腳都用棉織法蘭絨包得緊緊的),最終發(fā)展到了今天這一步:一對伴侶,無論異性戀還是同性戀,出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家庭環(huán)境里,兩個人一同上床,沒有任何人會因此皺一下眉頭。很顯然,關于電視的一個最八卦的問題是:在電視節(jié)目中出現(xiàn)的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第一對夫妻是誰?而且這問題還有不同的答案,取決于“睡在同一張床上”是什么意思。根據(jù)大多數(shù)電視八卦資料來看,《摩登原始人》(1960—1966)可摘得桂冠,盡管是部動畫片,卻是第一個顯示一對夫妻真實躺在床上的電視節(jié)目。也有別的八卦來源聲稱,名為《瑪麗•凱和強尼》的那個節(jié)目,早在1947年就上演了。演員瑪麗•凱和強尼•斯特恩主演了那部以電視節(jié)目為基礎的室內(nèi)情景劇,他們扮演一對真實夫妻,生活在格林尼治村的一棟公寓里。為了降低攝制費用,電影就在這對夫妻真實的公寓里拍攝而成,他們也睡在自己真實的床上。但是,就是否實際拍過瑪麗和強尼在一張床上,還存在著爭議,也許只是顯示他們住在一間臥室里,里面只有一張床,這樣就引導觀眾得出結論,認為他們兩個實際都在那床上睡覺。另有一套更受歡迎的電視節(jié)目,也顯示一對夫妻在床上的鏡頭,就是1951年的《我愛露茜》。頭一年的兩集顯示,露茜(露茜爾•波爾)和里奇(德西•阿內(nèi))兩個出現(xiàn)在一張大床上?墒,當他們兩個鉆進床單之下,而且各自睡在分開的毯子下面的時候,很明顯可以看出,是兩張床拼到一處拍的,而且那兩張床還是分開制作的。因此,從技術上講,他們并不是躺在同一張床上。在后面的許多集里,也就是當小里奇出生的時候,這兩張床被一個床頭柜隔開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建議將兩張床分開擺放,以使露茜和里奇過往的性史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水平。老天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如何懷上,觀眾到底是怎么想的!說真的,無論那第一對夫妻到底是誰,也許正是有關成功家庭的那種流行形象,促成了我們今天無比渴望的夜間和諧之美好場景:一對夫妻每晚歡天喜地魚貫上床,看上去疲勞盡消,第二天早晨又同樣愉快地醒過來。假如我們不能跟電影和電視里面表演的那些人一樣,與所愛的人幸福地相擁而眠,是否意味著哪里出了問題呢? 我想你已經(jīng)在電視上看到了。而我,最早是在《家有仙妻》里看到的。那對幸福的伴侶相擁而眠,那也就等同于幸;橐隽。——蘇澤特,40歲,行政助理,已婚17年 電視和電影里面的夫妻,大多數(shù)都能一夜安睡,毫無紛擾。他們看上去并不會被伴侶煩醒,醒來的時候,個個都發(fā)型完美,面容姣好。也許,我這話說得有些籠統(tǒng),可是,我家臥室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也許,是我這人自身有毛病吧?——魯魯,42歲,司法界專業(yè)人士,已婚6年 可是,無論我們喜歡不喜歡,每天都還得面對持續(xù)不斷的社會變化,正如進化過程一直在各個層面持續(xù)著。傳統(tǒng)的兩性關系模式,其驅(qū)動力現(xiàn)在也面臨更新的壓力了。帕米拉•斯莫克是密歇根大學的社會學家,她說:“現(xiàn)在的夫妻,都在重寫自己的腳本,婚姻生活到底怎么過,他們有新的看法。”不過,她也指出,當丈夫的,現(xiàn)在都不太情愿改變熟悉的模式了。“男人首先應當是處在主宰地位;其次,他們很好色,”她說,“當妻子的可能因為擁有自己的臥室而十分開心,以為是件十分浪漫的事情,這樣不是又回到浪漫的生活中去了嗎?可以約會,可以了解對方的隱私。然而,當丈夫的可不這么看。作為一種社會模式,這樣的事情有可能會越來越多。我認識的很多人都幻想與丈夫住在同一間公寓大樓里,但最好有自己單獨的住處。下一步也可能就是這樣的吧。” 我覺得,他想要我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完全是大男子主義導致的吧。結了婚就應該是這樣子的,我們也應該這么做,這就是他的想法。——凱依,66歲,已婚14年 我認識一些男性,他們堅持認為妻子應當與他們睡在一起,因為他們才是老板,在兩性關系中,他們說了算。在家里,他們覺得自己有權決定事情到底應當如何安排。——梅特,47歲,資深經(jīng)理,已婚20年 在美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證明,很多夫妻都選擇晚上各睡各的,這已經(jīng)成為一種新文化趨勢。美國睡眠研究會2001年進行的一項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有百分之十二的已婚夫妻分床睡覺,而到了2005年,這個比例已經(jīng)增高到百分之二十三。英國的研究也有了類似發(fā)現(xiàn),2007年進行的研究顯示,約有三分之一的英國夫妻經(jīng)常分床睡覺。2009年,《紐約時報》引述針對建筑工人和建筑師進行的一項調(diào)查,該調(diào)查結果預計,到2015年,約有六成的定制房屋將會有兩個主臥。美國房屋建筑業(yè)協(xié)會的高帕爾•阿魯瓦里亞注意到:“這是市場驅(qū)動的一種需求,將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多年來發(fā)生的一連串社會運動,讓女性有了更多的發(fā)言權,兩性關系更加強調(diào)男女平等,考慮到這些文化轉(zhuǎn)換的影響力,上述數(shù)據(jù)就不那么令人驚訝了。傳統(tǒng)上,女性都是做家務的角色,她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丈夫,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最近幾十年來,女性作為妻子的老一套把戲,包括在臥室里面的地位,再沒有多少人信了。 由于我們兩方面的事情都要做,因此,這事對我們并不是什么大麻煩?死锼篂楹⒆酉丛瑁驋咔鍧,還拼命地工作,這些事我也做。我們有三個孩子,因此,晚上各去各的房間睡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算不得什么事。——里茨,41歲,會計,已婚10年 從什么時候開始,夫妻睡在一起成為常規(guī)的? 看看我們祖先睡覺的習俗,可以發(fā)現(xiàn)夫妻每晚同床共枕并非一直都是常規(guī),是現(xiàn)代人才弄成這樣子的,而且并非一直那么“酷”。文化和歷史的影響,在確定現(xiàn)代社會行為的過程中一直都起著很大作用。在哪里睡覺,以及跟誰一起睡覺,就是這樣的行為模式之一?肆_什告訴我們說:“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從史前時代的人類到歐洲以外的許多現(xiàn)代文化,都有或者一大家子人睡在一條坑上,也有各睡各床的習慣。”而兩人同床共枕,只不過是一種“社會文化現(xiàn)象,一種時尚,也是一種生活方式”。住在山洞里的人類祖先,多半是一堆人睡一起的,這樣更安全。在很多部族當中,現(xiàn)在仍然是這樣,因為必須要考慮到睡眠期間的安全問題(在世界各地的很多地方,被暴風雨驚醒的人,經(jīng)常也會沖到家人床上去睡覺)。許多早期文明都采取一堆人睡一塊兒的睡覺模式,因為這樣更實用,也方便大家有時間彼此交流。為了解決種族存續(xù)的問題,集體睡眠的一個共有特征是,當一男一女為了生育而必須單獨睡一處的時候,會找到一個隱蔽處。在古希臘和古埃及文明留存下來的文字當中,都可以發(fā)現(xiàn)這么一種做法。床本身也在演變,并開始影響人們是否能夠享受單獨睡覺的樂趣。最開始,能否擁有自己單獨的床鋪和臥室,取決于一個人的財力與社會地位,在像英國這樣的地方,這還取決于自己的城堡到底有多大。如果沒錢,沒有社會地位,也沒有自己的城堡,那你就只能去集體宿舍那樣的地方睡覺了,或者有幸能找到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帶腳輪的矮床,或者在主人主臥里面的板凳上睡覺,這種情形在中世紀是相當普遍的。我們看中世紀留下來的文字就會明白,那時候,集體睡覺是常有的事,只有夫妻需要生兒育女的時候才會單獨找一個隱蔽處。一直到19世紀末期,夫妻同床共枕才成為常態(tài)。工業(yè)革命后,家庭從鄉(xiāng)村涌入城市,這種風潮使他們只能住在比先前在鄉(xiāng)下小得多的房子里。所以,同床共枕起先只是夫妻行使婚權時的快樂行為,現(xiàn)在到了城里,晚上找地方睡覺就成了沒有商談余地的現(xiàn)實問題?墒,這并不意味著人人都喜歡每晚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盡管夫妻同床而眠是越來越普遍的做法,可也有一些人照舊各睡各床。這些人往往是社會中較為富裕的人群,他們堅守保持個人隱私的理念,覺得只有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才是得體的行為舉止。尼爾•斯坦利是英國領先的睡覺研究專家(也積極倡導分房睡覺),他說:“夫妻同床而眠,只不過是一種文化習俗,并沒有多少科學道理。上流社會的人從來都不這么做。分床睡覺是財富的象征,人人都奢望能夠這樣。”他說:“維多利亞女王時期的人行事說話有分寸,認為同床睡覺是一件不可忍受的殘忍之事。”英國卡尼瓦爾電影公司最近拍了一部電視劇,名為《唐頓莊園》,背景是1910年至1920年的英國,里面有一集就有這樣一個鏡頭:女莊主躺在床上,她的大女兒瑪麗(二十出頭,當時還住家里)坐在床邊跟她談話。莊主穿著睡袍進來了,準備上床睡覺,旣悊柛赣H:“老爸,煩勞您至少做個樣子,假裝您跟其他正常人一樣分床睡覺好不好?”他回答說:“為了莊重得體,我已經(jīng)在套間里另備有一張床了,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家的演變也持續(xù)不斷,人們的住處越來越復雜,不同的區(qū)域分派了不同的用場,例如餐廳、起居室和臥室。更廉價的建筑材料和建筑方法,使西方發(fā)達社會的家庭和中上層社會都可以擁有更大的空間了。這樣的話,假如人們喜歡,就有更多機會可以選擇在自己喜歡的房間睡覺了?墒,文化的、社會的和社會經(jīng)濟的因素,仍然制約著人們是否能夠每晚都能擁有自己的床、自己的房,個人喜好和現(xiàn)實生活畢竟有差別。無論在哪種文化與文明里,千古不變的一條法則是,掌握多少資源(財產(chǎn)與金錢)的現(xiàn)實,決定了你能夠享受的空間大小。在我們自己家里,或者晚上能夠?qū)⑵诘念^部安頓下來的任何地方,財大氣粗,就意味著我們會有更大的空間、更多的選擇。正是這個原因,手頭緊的差旅人士總是去住八人間的簡陋招待所,而富有的人就住總統(tǒng)套間。一方面,我們睡覺的地方在發(fā)生著可見的變化,另一方面,社會變化使得床的概念從安全和歡娛場所演變成兩性關系中的私密空間。20世紀中期以來,道德與經(jīng)濟兩方面的更大自由度,對我們夜間的行為也在產(chǎn)生很大影響。50、60和70年代,道德標準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一些伴侶住在一起卻并不結婚,照樣享受婚姻的一切便利,這當然也包括同床共枕。就這樣,發(fā)展到了我們今天這個樣子,夫妻同床被認作“很酷的事情”?墒,歷史也告訴我們,這并不是唯一可接受的睡眠方式,也許不是更值得期盼的方式?磥聿]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夫妻每晚同床而眠就一定是設定好的進化路徑。我倒情愿認為,這條證據(jù)要證明的東西實則相反:它只不過說明這樣做對自己有用,也符合自己的文化及社會經(jīng)濟條件。事實上,我倒希望,隨著社會不斷進步,更大的自由會讓我們可以選擇每晚去哪里睡,根本不用理會別人會怎么嘲笑。如果我們在愿意的時候可以自由地決定同床而眠,為何不能同樣自由地決定分房而睡呢? 文化對照 在現(xiàn)代西方社會之外,有許多文化都對“誰在哪里與誰睡在哪張床上”這樣的問題賦予不同的意義與重要性。盡管已經(jīng)有大量研究豐富了睡眠科學,可是,對于睡眠行為模式的人類學深入研究仍然缺乏。下面的信息,可以提供某些依據(jù),讓我們明白,并非所有文化都同樣看待“同床共枕”。非洲、亞洲與南美文化,都以相當實用主義的觀點看待睡覺的事情,其中一些文化至今還是采取集體睡眠而非各睡各房的辦法。每個人、每個家庭、每個社會團體或“部族”如何看待睡覺的事情,依據(jù)的是當?shù)亓曀缀妥孑厒飨聛淼淖龇,而非依照更廣泛的社會規(guī)范。 我們是夫妻,因此,在哪里睡的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孩子總是跟我們一起睡,或者都在同一個房間睡,或者睡床上,或者睡地板上。在我們家,有意大利傳統(tǒng)、馬來傳統(tǒng),還有本族人傳統(tǒng),家里人睡在屋子各處,我們家向來都是如此,這也是我們的“生活之道”。我們家?guī)状硕际侨绱。我女兒已?jīng)有了她自己的孩子了,她家里也是這么回事。她丈夫是太平洋島民,在他們家,誰睡在哪里都是隨便的事情,就是那種“集體睡覺”的方式吧。——戴安娜,52歲,教育界人士,已婚30年 日本有非常獨特的文化,夫妻都睡各自的房間。杰依•德威維迪是日本文化評論員,他報告說,一旦生下孩子后,約有七成的夫妻不再睡一起了。有孩子之前,約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夫妻也不在一張床上睡。日本流行的《文春周刊》報道說,哪怕還在性欲旺盛的年齡,二十多歲的夫妻也都情愿在單獨的臥室里睡覺。在中國北京,結婚之后夫妻并不住在一起的情況越來越普遍。北京大學婦女研究中心的主任郭建梅是這樣解釋的:“走婚制反映了中國社會的迅猛變化。”這種做法是這樣的:假如兩個人想在一起待幾天,丈夫就“上門”到女家去,但是,并不是天天在一起過家庭生活,也不存在財產(chǎn)共有的事情。沙特阿拉伯也有類似的做法,稱為“多邊婚姻”,丈夫與妻子并不住在一起,但會定期會面盡夫妻義務。對照而言,多夫多妻制流行的南蘇丹,有一個部族卻立有一條規(guī)矩,意思是說,丈夫與妻子必須睡在同一張床上。假如夫妻不睡在一張床上,那就是婚姻不幸的標志,也可以解釋為不想性交。在那個男性主導的部族里,婦女如果拒絕與丈夫同床,會引起長輩或家庭成員插手干預,協(xié)同解決“問題”。當然,哺乳期、孕期、經(jīng)期或重病期間則不在此限?墒,無論是哪種原因,這個部族的人還是認為,分床睡覺會削弱兩性關系。 妻子若不跟丈夫同房,這婚姻八成出了什么問題。這里的規(guī)矩是,男人和妻子應當睡一起。如果女人不跟男人睡,這問題就得拿到部族長老那里去解決。如果我妻子拒絕跟我睡一張床,或者不愿跟我行男女之事,那我覺得她是在懲罰我。這會導致夫妻離婚的。——阿貝迪,38歲,蘇丹的一位小學老師,已婚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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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安好夢的作者是簡妮弗·亞當斯,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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