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紅花便是情根(附經(jīng)典姜白石詞永恒珍藏版姜夔的詞與情)》的作者是陳思思。 《心上紅花便是情根(附經(jīng)典姜白石詞永恒珍藏版姜夔的詞與情)》選取姜夔的經(jīng)典詩詞,將詩詞解析和他的人生經(jīng)歷結合在一起品讀,語言唯美、情感細膩、富有歷史感和時代感,使讀者身臨其境領略他的詩才與多情,品味他的情懷和人生。 目錄: 只盼途中有你相伴為誰下筆,詩句里飛出了冷香萬里青山,無處安放寂寞情事多浮沉,相見爭如懷念愛她的容顏,更愛她的懂得相聚的盡頭,唯有離散愛凋謝時,整個世界都為之枯萎沒有一段愛可以無瑕暖一暖涼薄的思念悲傷收尾的愛情,都有俗套的結局在想你的時光里慢慢老去南去北來,韶華不為少年留一曲((揚州慢)),薄祭如煙歲月.青春還未盛放便已零落詞名換不來功名遇見她是最初的蒼老邂逅再輕薄,也擋不住愛的熱烈此間少年,未解離殤你不在身邊,觸目皆是相思一杯淡酒,十載江湖平生最識江湖味故鄉(xiāng)是回不去的夢境幸有知己,聊慰半生飄零情意是真,計較亦是真梅香里心事成灰聽盡秋雨,行客已白頭寄君一曲,曲終不問聚散愿時光仁慈,許你強健安康愁入琴絲,別有傷心無數(shù)遺憾開出花,朵朵都是紅顏跋涉多少歲月才能相見清冷生涯里留住一抹暖色莫道晚景蒼涼,難賦百年心事時間那么淺,舉步就踏入暮年那場情事,是生命里憂傷的轉彎愛只有一瞬,懷念卻是一生功名倦,邀賞明月清風細膩筆墨也能書寫豪情喝一杯酒,就像喝下心結解藥回憶里仍有最美芳華愿來生看一川風花,無愛無傷 相聚的盡頭,唯有離散曹雪芹寫寶玉,說他喜聚不喜散,恨不得能與大觀園里所有美好的女子永生永世相伴,自是多情;寫黛玉時,則說她喜散不喜聚,乍看是無情,以為她是天生的涼薄性子,細想才知,她的無情,未必就不是多情。 喜聚,是怕散,要趕在離散之前拼命留住聚時歡樂;不喜聚,也是怕散,既然終歸不過一場離散,又何必多此一舉,賠進去如許深情。 喜與不喜,其實都是多情。只不過一個是揮霍、是縱情,一個卻是收斂、是封存。喜與不喜,其實也是人在自作多情。因為相聚的盡頭,唯有離散。任你如何推拒、害怕,任你如何醉生夢死、如何拼了命挽留,離散終會到來。 彼時的白石,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喜聚,卻也不喜聚。 喜聚的心情,便如晏幾道詞中癡語:“真?zhèn)別離難,不似相逢好!迸c戀人離散得久了,在思念里苦熬的滋味,即使全部化作欲語還休的詞章,也不能因此平息半分離愁別恨,內心那道被時空撕扯出來的傷口,唯有相聚可治愈。 不喜聚,卻是因為他們的愛情實在太過動蕩。相聚又如何?不過是重復著離散的結局,徒然在心上一遍遍劃出新的傷口。 然而,將聚與不聚放在天平兩端稱量之后,白石仍是動身去了合肥。 最后,所有的怕,所有的憂,也無非化作“池塘自碧”。關于這收結全詞的一句,陳匪石先生一語中的:“淡淡說景,而寥落無人之感見于言外!比文阋笄谔絾柎簹w何處,任你如何為春逝痛徹心扉,也不會有誰來過問。暮春三月,江南草長,于這世間自是永恒,唯有人是天地間的匆匆過客。 漫漫人生,誰不是誰的討客?釵燕籠云晚不忺。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 楊柳夜寒猶如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些兒閑事莫縈牽。 ——《浣溪沙》終于到了離別之時。 歡聚滋味難嘗,離別滋味卻輕易入了骨。 相聚不歡,其實是情重難負。情到深處是無言,情重時卻是傷心。是自己的情重,傷了自己的心。若這份情能盡數(shù)拋開,白石大概也能沒心沒肺,縱樂一回。 可惜不能。所以離別仍是痛楚。 臨行時,戀人為白石送行。隆重地在發(fā)上別了金釵,為白石這樣著意打扮,是女為悅己者容,也是傾盡了柔情蜜意,偏又這般鄭重其事,在在皆是待他的深情。既是如此,她就該用最燦爛明媚的笑靨面對他,卻在他即將離去時,終于愁眉不展,撐不起笑臉。只因她一心只想用衣裙飄帶系住即將遠行的船,好把心愛的郎君留住。這種天真的癡想,被白石擬戀人口吻娓娓訴來,便見得出他的憐惜。所以他才要強作寬慰語:“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蹦憧,楊柳會在寒冷的夜里搖曳不停,不得安寧,鴛鴦遭遇急風也難以雙雙安寢,心愿難遂,人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聚散也是無常,又豈止你我二人如此呢?所以,你不必將分離事看得這樣重大,人世之分別,不過是常有的小事罷了,不要為此過分煩心。 一言一語,皆是開解勸慰。故作的開朗,是白石一番苦心,也是他對戀人的摯情厚意。在這輕輕巧巧的話語背后,誰知道白石有多少無法解開的愁苦呢,他說“別離滋味又今年”,看似尋常,實則一個“又”字,早已沉痛難言。 早在白石來到合肥的那一天,他就已經(jīng)預知了離散的結局。從未想過自己能夠僥幸地從命運的輪盤里逃出,知曉輪盤轉動時,他和她,都會被卷進來。卻在面對離別時,再一次傷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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