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簡介: 遠離家鄉(xiāng),跳出農(nóng)門的學子,進城后,曾經(jīng)的大山、泥濘、稻田、簡陋的學校、小伙伴、父親母親,或許在寧靜的時候還能閃現(xiàn)在腦際。可是當懷著萬分感慨,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故土,你是否發(fā)現(xiàn),此鄉(xiāng)已經(jīng)是他鄉(xiāng)了。而自己也能只轉(zhuǎn)身向前,向都市邁進,雖然很笨拙,很坎坷,甚至特別多內(nèi)心掙扎,但只能向前。鳳凰飛走了,故土在哪里?《隔岸的燈火》作者史習斌懷著質(zhì)樸的情懷,以文字將他的鄉(xiāng)土、校園以及邁向城市的心路集結(jié)成文,或許故土可以以這種方式來懷念。 目錄: 總序?qū)W者的文學情結(jié) 第一輯微風吹過山巒 我從山里來 微風吹過山巒 隔岸的燈火 無邊的村莊 南國的村莊 小村印象 農(nóng)民與土地 野豬的生態(tài) 貓 雪 鄉(xiāng)村過客 遠去的茶香 第二輯在城市的枝頭看見鄉(xiāng)村的鳥鳴總序?qū)W者的文學情結(jié) 第一輯微風吹過山巒 我從山里來 微風吹過山巒 隔岸的燈火 無邊的村莊 南國的村莊 小村印象 農(nóng)民與土地 野豬的生態(tài) 貓 雪 鄉(xiāng)村過客 遠去的茶香 第二輯在城市的枝頭看見鄉(xiāng)村的鳥鳴 走在城市的邊緣 在城市的枝頭看見鄉(xiāng)村的鳥嗚 家與休息的地方 徐聞四季菠蘿香 背朝大海 南三紀行 城的眼 夢之港 叫你轉(zhuǎn)你就轉(zhuǎn) 看電影 開會, 第三輯只如初見 燃起在洋芋堆里的愛情 只如初見 初戀 前任 愛情的人數(shù) 永遠的微笑 撒爾嗬的唱詞沒有悲傷 遙望講臺 大學素描 “保護費”的尊嚴 網(wǎng)絡(luò)時代的朋友 詩風古韻中秋月 第四輯今夜無詩 文學: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今夜無詩 飲夜而歌 與尸同眠 清明是一個怎樣的詞 就這樣寂靜地死去 其實可以這樣活 這樣的季節(jié) 等 遇 錯過 感謝敵人 塵埃的落寞 與房子無關(guān) 后記一陣山風帶我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這個村莊,回到了我的老家,那里有簡單的幸福和深重的苦難。 我是家里的老幺,母親四十歲時生下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一個都沒見過,一直也很少聽說。倒是母親曾經(jīng)經(jīng)常提到她的母親(我們叫奶奶),說奶奶去世前全身生瘡臥床不起,如何如何的造孽。當年的我不懂事,聽多了還覺得總是講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耳朵都聽起繭了。后來才知道,奶奶當時嫁到了河對面的土地埡,爺爺后來當了保長還是甲長什么的,官兒不大,官味兒可不小,因為嫌奶奶沒有給他生兒子,感覺沒有面子,在奶奶生了第三個女兒也就是母親之后,一紙休書將奶奶休了。當時母親只有三歲,奶奶帶著一口大木箱和三歲的女兒回到了娘家,也就是原來的老屋里。在舊社會,被丈夫休了回娘家住,還帶著女兒,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生存是第一位的,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母親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遭受的苦難可想而知。父親在他的家里是最忠厚老實的,所以被決定出門“上門”。就這樣,父親帶著一床十二斤重的破棉被‘‘嫁”給了母親,到母親并不殷實的娘家入贅成家。子女一個接一個地出生,大集體的年代,只得讓大的帶小的在家里瞎玩,或者背著孩子干活掙工分。后來包產(chǎn)到戶,一家七口人分了十二畝地,只有三個勞動力,再怎么勤爬苦做也還是填不飽肚子,只得寅吃卯糧,忍饑挨餓。加上孩子讀了書,尤其是老大上了大學,只得到處借錢,可以借的地方都借遍了,最后只得找銀行貸款。值得欣慰的是,子女們都很爭氣,兄弟姐妹五個出了三個大學生,其中一個還讀到了博士,都跳出了農(nóng)門,或是國家干部,或是大學教授。留在家里的也辦起了茶廠,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弟兄們雖然不在一起,但很團結(jié),也很顧家。在父母的心中,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吧。 現(xiàn)在的家,已經(jīng)是兩縱一橫連在一起的折字拐大格局了,一邊是茶廠的廠房,一邊是一家人居住的鋼筋水泥平房,中間是原來的三間老屋。其實真正的老屋早就被推倒了,這老屋也是從我記事時開始修建的,純粹是父母肩挑背磨的勞動果實。所以,當姐姐出嫁,老大參加工作,老二快結(jié)婚了,而老三和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母親曾一度盤算著給我們分家。那時的房子只有這中間的三間兩進兩層的木質(zhì)吊腳樓,剛好被母親分成三份,兩個讀書的和家里的老二每人一份,如果我們考取了大學,這山、田和房子就都沒我們的份了,全都留給老二。那時我們都覺得母親多事,好好的分什么家,而且我們兩個讀書的都還前途未卜,現(xiàn)在想來,她是在盡一份責任,是在有生之年把后人的事情安排妥當,不能不說是一種遠見。 現(xiàn)在,分給我的一畝三分地、一間兩進兩層的木質(zhì)吊腳樓,早就在我接到大學通知書的那一刻便與我無關(guān)了。這個村莊,這個村子里的人,我的老家,我的親人,都要離我遠去。我已經(jīng)離開了大山的懷抱,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沿海城市生活,在那里買了房子,娶了妻子,生了孩子。我再也享受不到這村里的山風的輕撫,而只能在海邊擔心臺風的侵襲。至于以后在哪里漂泊,最終在哪里定居,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但應該不會在這個村莊里。如今,父母雙雙離開我們到了另一個世界,兄弟姐妹也都分散在四面八方,那個封存著記憶的老家,僅剩下老二在那里操持著。當然,我有一百個理由相信,他會率領(lǐng)一家人把那塊地盤建設(shè)成村莊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饒之地,我們在遠方默默地看著,也會非常高興,那就像是在延續(xù)我們走出去的人的夢,保存我們共同的記憶?粗改鸽p親墳前隨風搖曳的花圈和青草,我終于意識到這一次的回來和出發(fā)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以后的村莊和親人更多的是活在我的記憶與祝福之中,如果不是掃墓,或者一些重大的事情,我恐怕是很少回去了。我要去操持另一個家,打點另一家人的生活,延續(xù)和養(yǎng)育另一支人。這是家庭的責任,家族的使命,也是人類的必然。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學校,老二用摩托車駝著我們的行李從公路先到了,東西都已經(jīng)搬上車了。 老二說,你們以后有時間就多回來看看,不能幾年不回來一次。我們喏喏地答著,也不可能有準信。P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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