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一場陣雨,空氣濕潤而冰涼,別墅區(qū),某幢小樓九層,陽臺門被輕輕開。葉瓊林赤腳踏出室外,凜冽的秋風(fēng)立即洶涌而來,將她質(zhì)地輕薄的睡袍吹得獵獵作響。她攏緊衣襟,任憑身體戰(zhàn)栗,視線一寸寸劃過腳下明珠山漫山遍野的紅楓,脊梁標(biāo)槍般挺直
“顏安隕,我可以原諒我們之間所有的欺騙,愛戀,傷害,我也放過我自己''葉瓊林直愣愣地盯著顏安隕的眼眸
那男人緊緊攥著衣襟,手心的汗浸透了薄薄的衣衫,腳步緩緩逼進(jìn)
面對顏安隕歇斯底里怒吼,葉瓊林輕輕說了句“答應(yīng)我,好好活著''
葉瓊林輕笑著,裹著身上僅有的一件薄薄的衣衫,緩緩閉上眼睛,重重的從窗口摔下
顏安隕跪坐在窗邊,看著臺下來去穿梭的人,或是記者,或是醫(yī)生,或是無關(guān)痛癢的路人
他不禁想葉瓊林一個人面對千夫所指時,是否和他現(xiàn)在一樣絕望
她自由了,而他的靈魂將永生孤零痛苦,被絕望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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