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人在叫我。我知道,我定是跌入梵音夢境了,可怎么會有人叫我落九呢?我不是秀姑娘么? “落九,是誰?”我伸出手,想捏住他的下巴,好讓他看著我的眼睛,這樣我便可讀一讀他的心。而等我對上他那清冷的眸時,卻什么也看不到。這才想起,因為用引血之術(shù)救了傾墨上神,我已經(jīng),不能再讀心了。我嘆了口氣,又合上了眼。 頭忽然痛了起來,五千年的往事開始在我的腦海里翻涌上演:百里寒川,白韶華,陸言,還有傾墨上神。 百里寒川是他,白韶華是他,陸言是他,傾墨也是他。 我愛的似乎自始至終都是他,又似乎從來不是他。 我曾經(jīng)固執(zhí)地想要留住他,卻無論怎么努力,都與他無緣。所以我愛過他,恨過他,也忘過他。卻為什么,終究,還是記起了他? 而我,是百里寒川的慕落九,是白韶華的楚離茴,是陸言的唐憐聲,是傾墨的秀姑娘,卻從來不是我自己。 這一世,真的很糟糕。若還有來生,我定不要遇見他。 可我沒有來生了,這樣也好。
|